第(2/3)页 宁惜画从树干后面探出头时,正看到男人扯着纸鸢的线,看着那个小孩儿在笑。 小孩儿蹲在地上仰头看天上的纸鸢,看了一会儿又说:“也不要太高了,太高元楚就看不清楚了。还是得低一点,这样元楚能看清,娘亲也能看清。 爹爹,我好想娘亲呀!娘亲去外祖母家,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男人收了收线,跟他说:“快了吧!再过几日就能回。” “那爹爹想不想娘亲?” “想啊!爹爹也想。” “有多想呢?是像元楚一样,非常非常想吗?” “当然。”男人笑着看他,“爹爹当然想你娘亲,非常非常的想。” “为什么呀?”小孩儿不明白,“元楚想娘亲,是因为她是我的娘亲呀! 但是爹爹为何也想她呢?她又不是爹爹的娘亲。” 男人笑出了声,“她在成为你的娘亲之前,首先得成为我的妻子。 我们成了婚,才能有了你。 所以你说我为什么要想她? 因为她是我的妻子呀!是我明媒正娶,要用一辈子去呵护的女人。” 小孩儿似懂非懂,“那爹爹为什么要娶娘亲?” “因为喜欢。”男人很耐心地说,“打从我第一次见到她,就喜欢上了她。 从那以后,任何人在我眼中都失去了色彩,我只想着定要把她娶进门。” 小孩儿很高兴,“爹爹跟娘亲真好。” 春桃都想捂住她家小姐的耳朵了,却听宁惜画问了她一句:“你说,得是什么样的女子,才值得他那样喜欢?他所说的‘任何人在他眼中都失去了色彩’,指的就是我吧? 明媒正娶?妻子?真可笑。明明他明媒正娶的人是我,明明他的妻子也是我。 可他却称另外一个人为妻子,那我又算什么呢?” 宁惜画靠在树上,又开始想慕江峰去世前的那段日子。 她哭得眼睛都要瞎了,整日守在病榻边。 姚太医劝她不要这样守着,因为这个病有可能会过人,别一个没治好另一个再染上。 但是她怎么能舍得呢?那是她的丈夫,是她最爱最爱的人,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她怎么舍得离开他半步。 她甚至都在想,过了病气也好,这样一家人就可以整整齐齐死在一起了。 可是大夫人劝她,说万一江峰不行了,至少给他留个后,以后你的日子也有奔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