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章:穿袖而来-《长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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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体温,不代表着就是尸体。

    难不成是如同杨钊,黄康那样的傀儡人?

    方歌渔支起身子,捏着他的耳垂凝眉细细观看,越看脸色愈发沉重。

    这人好深的道行。

    而且手段实在是让人费解,对待一只道行不过开元境的小尸魔,渡劫境随手打下一道剑印那必是刻骨烙魂、难以拔除的存在。

    可偏偏,这道剑印,又不仅仅只是寻常渡劫境的剑印,方歌渔以指腹相触,甚至都能够感受到那剑印之中所包含的一缕分魂。

    分魂入印,所耗损的精神神念十分庞大,以至于中印者即便藏至小千世界,甚至是死亡轮回都能够被印主感应到的。

    此印,即便是她的爹爹来了,也未必能够将这道剑印化解开来。

    如若真是天玺上的那些大人物所为,那么又何必对他这样一只小尸魔大费周章。

    越是深思,方歌渔心情越发压抑沉重,捻着百里安耳垂的力道也不由加重了几分。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百里安正静静地看着她,耳垂在她指尖被揉玩得通红。

    方歌渔怔住,这才发现自己的行为举止有多么的轻佻暧昧。

    男子的耳垂,怎能随便让女子揉揉捏捏。

    而且她还揉了半天没撒手。

    简直就像是她素来鄙夷讨厌的那个蓝幼蝶,她有事没事就喜欢骑着她的小黑马,在街上调戏了年轻俊美的少年郎君。

    她这是中了蓝幼蝶那晚上的邪?

    今日早晨蓝幼蝶那厮还在她耳边酸叨叨个没完没了,阴阳怪气儿地说她养了一个鲜嫩又可口的俊面首,暖得了大小姐的香榻,抓得了老鬼领赏功面见娘娘。

    乖巧又听话,难怪常年对臭男人不假辞色的大小姐都破格收养。

    不过那夜是为了脱身的逢场作戏。

    蓝幼蝶却在意得不得了。

    方歌渔心中冷哼一声,这小子身子冷冰冰的,才没有她说得那么好,能够暖床。

    谁给谁暖都说不定。

    不过……乖巧听话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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