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婆媳大战-《病爱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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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将手机又拉远了几分,掏掏耳朵,懒懒扔了句:“你哪能跟她比。”
“……”
电话那边,突然卡壳了。
许久,顾辉宏大声嚎:“你别回来了,老子怕忍不住打断你的腿!”他敢肯定,在他家不孝子心里,他这个老头子肯定比不上江西,连江西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都说养儿防老,他这是养儿倒贴,造孽!
造孽啊,这臭小子,鬼迷心窍了十五年,十五年死性不改地吊死在阮江西这棵树上,恐怕就算断气了,也不会换了一棵树来吊。
“顾爷,别心疼,我又不是给了别人,是江西。”声音突然软了几分,顾白这样对顾辉宏说,“我只是给了江西。”
只是给了江西……
如此习以为常的语气,这么理所当然。
傻子,这个傻子。
隔着电话,反正顾白看不到,顾辉宏抹了一把眼睛:“不用你提醒。”隔了许久,他骂咧咧地又说了一句,“老子是心疼你!你这个没出息的!”
顾白轻笑,漫不经心地似在玩笑:“我都没出息十五年了,现在来教育,晚了。”
哪里是到现在来教育,顾爷觉得他教育了十五年,完全教到狗肚子里去了,他说一百句都顶不上江西一句。
屡教不改的傻子!
顾辉宏沉闷着声音:“外面冷,早点回来。”
“嗯。”
挂了电话,顾白回头,看着不远处的灯光,道了一句:“晚安。”转身,进了车里,挂挡,车速很快,蹭得一声便没影了。
路灯对面,女人抱着手,立在电线杆下,看着远去的车,念了一句:“顾白。”
竟想不到传闻中的花花公子竟是个痴情种子呢。
宋应容收回视线,往小巷深处走,路中央突然蹿出来一坨白团子!
“汪!”
这只胖狗,玩潜伏呢!
宋应容蹲下,用手指戳胖狗的肚子:“宋辞,好久不加啊。”
“汪汪汪!”宋胖花枝乱颤,摇晃着一身白毛,脖子上的盒子跟着一抖一抖,然后,掉地上了。
宋胖一爪子踢远了盒子,对着宋应容摇尾巴,它对美女一向都好热情的。
居然相信这只胖狗,宋应容不禁发笑,捡起地上的盒子,很精致的礼盒,解开缠绕了几圈的丝带。
蓝田暖玉,宋应容一看,便知道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被雕刻成了叶子的形状,玉的一侧,刻了两个字母:jx。
江西啊……
宋应容摇头失笑:“真是个傻子,居然舍得。”
“汪!”
夜里一声叫唤,像是隔壁家的母狗。
宋胖拔腿就跑去了隔壁巷子,鸟都没鸟一眼顾白托付给它的礼盒,完全忘了它的使命。
“呵。”宋应容笑出了声,不禁骂道,“见色忘友的家伙。”转身,往阮江西家走,这个点,想必,要扰人好事了。
门铃按了将近一分钟,才有人来开门。
“你好。”
阮江西礼貌懂事,颔首过后,请人进去。
瞧瞧这侄媳妇,真贴心。
再瞧瞧嫡亲的侄子,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一脸寒霜,眼露冷漠,满身防备,毫不掩饰他的不喜,不悦,不爽。
宋应容咋舌:“孤男寡女,衣衫不整,气急败坏……”她总结道,“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宋辞看阮江西,指着宋应容:“她是谁?”
语气,是嫌弃的,不耐烦的,被打扰了好事的宋辞显然很不满这深夜造访的不速之客。
阮江西略微有些歉意地对着宋应容点头,回答宋辞:“你姑姑。”她提醒,“刚才我给你看过介绍了。”
刚才看人物介绍图的时候,宋辞忙着亲阮江西去了,他只扫了一眼,大致理解就是:“宋三?宋家最麻烦那个?”
宋家最麻烦那个?最麻烦?!
宋应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就是这么标注我的?”她一脸的痛心疾首,作状捶胸顿足,“宋辞,你这是以下犯上大不敬啊,我们可是嫡亲的。”
谈关系讲辈分啊!
宋辞薄唇轻启,惜字如金:“滚。”
“……”宋应容不想说话了,这个逆子!
宋辞似乎还不满意,一副要赶人的样子,阮江西看了他一眼,然后他就坐到沙发的一边安静老实了。
宋辞这个暴君还真是被阮江西治得服服帖帖的,光这一点,宋应容就对阮江西刮目相看,不禁又多看了她几眼。
阮江西倒了杯温水递给宋应容:“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宋应容从帆布的大布袋里掏了许久,掏出一张烫金滚红的请帖,放在茶几上,看向宋辞,“于家给你下了寿宴请帖,你也差不多有一年没有回y市本家,老爷子的意思是你回去一趟,他也想见见江西,你母亲对这位被被你护得滴水不漏的阮美人更是好奇得很。”
于家的帖子……阮江西皱了眉。
宋应容自然也知道,于家的寿宴,宋家派她来送,什么意思一目了然,唐婉这是要正面进击啊。
宴无好宴,鸿门宴也。
宋辞言简意赅:“不去。”
宋辞的态度,在宋应容的意料之中,她抱着手靠在阮江西家沙发上,撑着下巴:“就知道你会这么冥顽不灵,看来你刚没了记忆,还不知道老爷子和你母亲惯用的手腕。”宋应容好心地一一提点,高度概括了一下宋家本家的那两位,“那两厮,一个喜欢先礼后兵,一个喜欢攻其不备,可都不是什么吃素的角色。”
宋辞大概记忆刚清,防备得厉害,哪里像他刚才看着阮江西时的人畜无害乖巧听话,现在的眼神,简直冰冻三尺。
宋应容受不住宋辞的高伏冷气压,撇开眼,很不识时务地继续以长辈的姿态提点:“猫捉老鼠可不是个聪明的办法,很容易狗急跳墙的,更何况,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趁着宋辞发作之前,宋应容识趣地打住,“我言尽于此,你看着办。”闭嘴,她不说话了,端起水杯。
宋辞一言不发,许久,起身将阮江西揽进怀里,然后直接拉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并扔出来一句话:“走的时候把门关上。”
宋应容一口水还来不及吞咽下去就喷出来了,面红耳赤猛咳嗽:“老娘连水都没喝上一口,要不要这么卸磨杀驴?”对着门骂了一句,“你个大逆不道的!”
骂完,宋应容甩下水杯就走人,走到门口时才反应过来,顿住,看着手里的礼盒,眸子一眯,她耸耸肩:“怪我咯。”扣下了!
“砰!”关上门,头一甩,宋应容直接走人。
房间里,阮江西沉默,若有所思,宋辞看着她,许久,从背后抱住她:“只要你不想去,我就由着你。”
阮江西摇头:“我没有不想去。”
她低着头,落地的玻璃窗,映出了她的影子,眉宇难抒。
“撒谎。”宋辞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脸,用手指拂开阮江西拧着的眉,“你都皱眉了,不好看。”
阮江西对他笑笑,眉间却还是散不去阴郁。
她对于家,亦或是宋家,避如蛇蝎。
于家,宋家,他记下了,他家江西不喜欢。
宋辞握着她的肩:“有什么好苦恼的,不想去就不去。”
她抬头看宋辞的眼:“她是你的母亲。”
“她是谁我一点都不记得,也不关心,我只管你。”沉沉嗓音,如此毫不迟疑地声明,宋辞像是在宣誓,在归属他的主权并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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