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遥本能的摇头。 “审判诸神也太自大了吧……” 花蝶一怔。 “不是李先生自己写的吗?” “咳咳。” 李遥干咳两声,不敢接茬。 花蝶又道: “至于‘赋予宇宙’,大概是有人想创造一个永恒的世界,让自己成为真正的神,猜的对不对,李先生?”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李遥尴尬的应着,心中却在想,难道是沉鱼想成神? “李先生以剑圣自喻,这位奋笔疾书的疯子又是谁?” 花蝶继续道。 李遥尴尬的解释。 “剑圣不是自喻,成神也都是瞎写的,诗不是预言,聊以**罢了。” 花蝶莞尔一笑。 “末法时代,人们总会多愁善感,花蝶不才,为二位各赋一曲如何?” “好啊!” 掬风全程插不上嘴,这时叫的比谁都欢。 猫耳侍女又来了,为二人端来几壶上等的仙酿,上两盘紫皮花生米。 没有太多寒暄,花蝶于袖间取出一支箫。 李遥听掬风说,花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擅音律,是个操琴高手。 花蝶掀起淡紫色的透纱裙摆,欠身坐凳。 与二人隔一丈远,红唇轻启,箫声乍起。 自高亢起音,宛如冲天狐火,焚天毁地,又如雪山飞狐,冰冷孤寒。 一转眼,箫声又缠绵似水,变得幽怨,呜咽。 李遥听的神色微漾,全身每一个细胞紧绷着。 他能听出花蝶的吹箫技巧已浑然天成,没有人工雕琢的匠气,曲子看似平静,娓娓道来,却不经意间撩动你的心弦。 难怪这女人能成为九香阁的头牌! 就是这个曲子艺术层面太高了,蕴含人生百味,始终弥漫着淡淡的悲伤。 就连一向胸怀开豁、了无挂碍的掬风,一双狐眸也渐渐变得深沉,仿佛想起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悲惨过往,一壶接一壶的喝酒。 平时酒量无敌的她,一曲下来也喝得晕晕乎乎,狐眼迷离。 直到花蝶换了一把古琴。 突然起弦,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剑鸣。 李遥精神蓦然抖擞,仿佛听到了大剑所指,星尘陨落…… 仿佛听到夜与狂风抚弄着山脉,群星被一剑划开,无声的呼啸。 仿佛听到黑夜降临,五百亿只猴子最后的吟唱。 听的李遥热血沸腾,隐隐感觉系统征服宇宙的进度快按捺不住了。 最后,花蝶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就连掬风也听呆了……一脸虽然听不懂,但大受震撼的表情。 两曲作罢,花蝶起身。 “二位觉得如何?” 李遥有些惋惜的叹道: “花蝶姑娘如此才情,却留在烟花之地,是不是太屈才了?” 花蝶却道: “艺术,是人类在科学面前最后的护城河,艺术的玄妙在于模糊本身,却又在模糊中契合某种真理,准确说,艺术也是关于人情感的科学……唯有烟花之地,才能遇到各式各样的人,听到各式各样、半真半假的故事,写出这些人想象中的表达自己的曲子。” 李遥不明觉厉,听的一愣一愣的。 花蝶反问: “二位又有什么有趣的故事呢?” 掬风不想再听什么曲子了,觉得气氛酝酿的差不多,便起身道: “我们何不入里屋详谈?” 花蝶没有动弹,转而道: “向来都是我给客人写曲子,今日遇到李先生诗气磅礴,惊才绝艳,冒昧的想让先生为花蝶写一首诗。” 李遥见僚机掬风都快要掀帘了,便趁热打铁道: “诗不是硬写的,得深入交流后才写的出来哦。” 花蝶一听,脸红的不行,想了很久才步入里间。 “请进。” 李遥抬脚入内,掬风后脚跟上。 “这你也要跟来?” 李遥有些无语。 掬风舔着脸道: “我不是来给你当僚机的嘛,我就蹭蹭,又不来真的。” …… 里屋,是花蝶的闺房。 领客人进闺房,意味着可以做爱做的事情了。 但花蝶的闺房布局,意外的冷峻。 四壁黑石,一张青玉小床,屋子里南北通透,冷飕飕的,没有那种温柔乡的感觉。 好在掬风路子野得很,进屋寒暄几句,就开始给她抽烟灌酒。 花蝶难胜酒力,开始说起了她的床边故事。 故事不止一个,有很多。 有的平淡如水,有的波云诡谲,有的离奇,有的浪漫,有的暖心,有的致郁,仿佛说的不是同一个人。 屋子里弥漫着迷离的紫樱光影,催情的迷迭香。 李遥也被烟酒、檀香和千奇百怪的故事催眠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