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哎哟,盛老,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 王无悔匆匆迎到正堂外,笑着将盛索泊请了进去。 盛索泊呵呵一笑,“也没什么,这不日盛行马上就要准备开业了嘛,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王无悔摆了摆手,“这些我们王家都做过无数遍的了,熟练得很,盛老只管放心便是。” “如此就好。”盛索泊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站在身后的随从,“那就麻烦王公子派一个信得过的管事,和我这位账房先生,再一起盘点一下金银房契,我们盛家便坐等着日后分钱了,哈哈。” 王无悔一愣,惊讶道:“盘库?” “对啊,这开业之前,不得做个盘查,我盛家几乎全部家当都投进去了,我虽不参与经营,但也得对族里有个交代吧!” “是是是。”王无悔干笑两声,“这样吧,今日时间有点晚了,明日我提前安排好人手,届时再请这位先生过来,他们早些开始。” 盛索泊摇了摇头,“择日不如撞日,他们反夜干,不然岂不正就是手底下干活的,今天干不完就熬是白领我那么多月钱了。” “是这个道理,哈哈。”王无悔继续陪着笑,“不过实在有些不巧,我们王家的账房先生今天不在,晚上才会回来,那就请这位先生等到晚上?” “没事,你们就不盘,派个人跟着就好了,我们自己盘就是。” 盛索泊老迈的双眼微微眯起,“咦,我说王公子,你这么推三阻四的,莫非有什么问题?” “咳咳,盛老,实不相瞒,有一点小小问题。”王无悔一脸愧疚地看着盛索泊,“前些天物料的事情你也知道,当时临时应急还差点,我们挪了三万两银子。” 这是他多年练就的老本事了,瞧见问题实在瞒不过去的时候,主动有限坦白,十有八九就能将真正的大错误糊弄过去。 盛索泊心中冷笑一声,还有点小聪明,若不是老夫知道内情,兴许还真被你糊弄了过去! “岂有此理!”他愤愤地拍了拍椅子扶手,“王公子,老夫是信得过你,才与你一起成立日盛行,大家共同发财,这财还没发你王家就做出这等事,这今后还怎么合作,老夫还怎么信任你?” 王无悔连忙又是一阵猛劝,但怒火中盛索泊半点不听,强行要求盘库! ...... 于是,第二天一早,王家又一次召开了一场气氛凝重的大会。 家主、族老们齐至,同时在座的还有盛索泊和他的几个随从。 已经知晓王家真正挪用银钱数量的盛索泊面色铁青,谁也不看,冷冷道:“老夫要一个说法!” 王无悔朝一个族老悄悄使了个眼色,那个族老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谄笑着道:“盛老,此事是我们王家的错,这样,我们两日之内,一定将所有银钱补齐,不会耽误日盛行开业大事的。” 盛索泊并未表态,而是看向王无悔,“你也是这个意思?” 王无悔干笑一声,“如果盛老同意的话。” “那没什么好说的了!”盛索泊站起身来,“自己好好翻翻我们的缔约文书,把钱准备好!” 冷冷扔出这句话,他便带着随从朝外走去。 “盛老盛老!您别急啊!” 虽然暂时不清楚盛索泊说的是什么意思,也有些记不大清文书上具体写了什么,但王无悔还是试图出声将盛索泊挽留住。 可惜盛索泊愤怒拂袖,丝毫不给情面地决绝而去。 “家主,家主,文书取来了!” 过了一阵,一个管事匆匆抱着一个小盒子跑了过来。 文书在宽大的案几上摊开,一颗颗头颅挤过来遮住了光线。 在目光聚焦到了文书上某一行墨字之后,一张张好奇的脸顿时变得惨白。 【凡所投财物,皆由王家统领收支,专收专用,不得腾挪拆借。确有需要他用之事,须由双方商讨确定,不得私自做主。】 ...... 【若背信毁约,毁约方须以其投入钱物的三倍向缔约另一方赔偿。】 王无悔抬头看着众人,吞了口口水润了润发干的喉咙,涩声道:“咱们投了多少钱?” 回应他的,是一阵的沉默。 沉默就意味着无力,无力是因为赔不起。 “我就说嘛,这钱不能用啊!” 瘫坐在椅子上,不知沉默了多久,一个族老忍不住开口,又引发了另一阵的沉默。 “挪用这个钱,的确不是一个好主意啊!” 又过了一阵一个族老轻声一叹。 “是啊,这个钱是专用的,虽然是我王家管着的,但也真不应该随便挪动,你看这下,就闯祸了吧?” “哎,我当时就说不行嘛,可惜人微言轻,不管用啊!” 王无悔目瞪口呆地抬起头,看着那几个一脸痛惜之色的族老,当初一力反对的那位这么说说也就算了,你们特娘的哪儿来的脸皮说这些话啊!当初鼓动支持也少不了你们啊! 但他并没有将心头那些言语骂出来,王悦之的前车之鉴还在,一下得罪了所有族老,他也讨不了好。 他静静站起身,冷眼扫视一圈,淡淡道:“就这么点事儿,至于嘛!” 说完就朝外走去,身后一位族老连忙问道:“家主您上哪儿去啊?” “去求见楚王殿下!” 王无悔如半个时辰之前的盛索泊一般,冷冷甩出一句话便走。 但和盛索泊不一样的是,他给王家留下的,是希望。 “对啊!还有楚王殿下的嘛!” “只要殿下一发话,盛老也不敢多说半个字啊!” “家主靠着楚王这颗大树,还能有什么风波难得住他啊!” 说着说着,他们便将眼光看向了方才开口质疑王无悔的那四个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