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安晤晤了几声,张长松半猜半蒙:“你是想问你为什么哑了?” 萧予安点点头。 张长松说:“你内有淤血,气乱压喉,胸肺带伤,多言则胸闷气短,咳嗽呼吸皆疼,所以我开了一味药,这药 会暂时让你没办法说话,不过别担心,等过段时日,身子稍稍恢复一些,就不需要再吃这种药了,到时候就能正 常说话。” 萧予安恍然大悟,又将目光落在一旁玩耍的谢淳归身上,对着杨柳安和晓风月晤晤几声。 杨柳安摸摸后脑勺,还想琢磨一会,晓风月玲珑通透,马上就理解了萧予安的意思:“小主,你是想问淳归的 事情吗?淳归不是一会精神无大碍、又一会宛如幼童吗?我和柳安之前带淳归去南燕国寻神医,那名神医说淳归 执念怨恨太深,如果恢复神志恐会崩溃,所以干脆让淳归后半生一直如同孩童无忧。” 晓风月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萧予安点点头,又望向谢淳归。 二十岁的少年郎正站在窗前琢磨着从窗外透进来的余晖,落日熔金,灰尘飞扬,少年好奇地伸出手,金辉落 在他手上,微热明亮,少年咯咯笑出声,好似孩童,当真无忧。 萧予安双眼发涩,收回目光,又对着众人鸣鸣鸣了几声。 结果这次,大家没一个猜出他的意思。 萧予安:“晤晤晤,晤晤晤晤。” 三姨:“啥?想吃啥了吗?可张大夫说你要忌口,吃不得油腻啊。” 萧予安摇摇头:“晤晤晤! ! ! ” 林参苓说:“萧公子是不是渴了?” 萧予安摇头。 张白术环抱住双手,支招:“要不给支笔,让他写一写嘛。” 张长松瞪他一眼:“你瞧瞧他的手,写什么写,等等伤口又裂了,不准写!” 萧予安:“晤晤晤!” “哪里疼?” “被褥感觉不舒服?” “太热了?” “那就是太冷了?” “也不是吗?猜不出啊......” 张白术突然一砸拳,语气十分笃定:“我知道了!”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他。 张白术得意洋洋地说:“萧予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