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有人轻叹,“无欢门这是无妄之灾啊,此番一去,不知还能剩下几寸筋骨。” 备受同情的客人被桑欲强行掳到了寝殿。 他手肘击中对方腰骨,从缝隙钻出,就地一滚。 桑欲指腹揉着腰肉,居高临下,皮肉皆笑,曳着调子,“滚地作甚?滚我身上岂不更好?”他又笑道,“听说无欢门与翡翠祭坛擅长魅惑之术,不如让本坛主细品,你二者,谁更胜人一筹。” 他语调悠悠,“您觉得怎样呢,掌门夫人。” 对方却不理他,疾步蹿入那华贵床帷。 “啧。” 桑欲低笑。 “这么迫不及待吗。” 指尖捏了一张红符,贴上玉枕,刹那碎裂,露出其中的金钵来。 客人捞上一看。 ——云巢九千丈。 眸中精光掠过。 她腰上骤沉,有人压了下来,耳边是调笑的气声,似撕裂的锦帛。 “不得了了,太京门的美人计可真厉害。怎的,窥了我的天机,不补偿一下?” 三天之前,般弱起了一卦,推算天道经的下落,就藏在佛桑祭坛其中。她索性劫了无欢门的首徒,混入其中。原本指望那狐女攀上桑欲,她趁机图谋,谁知道这家伙看破了她的伪装,把人直接掳到寝殿。 般弱也不怕,祭出她十丈红尘软烟罗中的第九重——“倒驾慈航”。刹那,她的眉目端庄起来。看着多情,却圣洁如菩萨,让人不忍亵渎。 桑欲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手掌软绵无力,从她胳膊滑了下去,唇角微扬。 仍是吊儿郎当的,口头占她便宜,“真是喂饱弟子,饿死师傅。” 般弱使出魅惑buff,也不跟他废话,勒住他脖子。 “云巢九千丈在哪?” “在徒儿心里呢,师尊可要进去看看?” “……” 这人是油盐不进的,还吃软不吃硬,般弱跟人打过交道,想了想,转换另一种方式,“这样如何,你我联手,先把其余竞争者扔出去,然后再一决胜负,胜者得到天道经?” 桑欲挑眉,“情报是徒儿收集的,师尊不费吹灰之力便想据为己有?” 般弱比他更不要脸,“你占了我便宜,我没要你小命便是轻的,还想怎的猖狂?” 桑欲笑,“那不能够,就这点?” “那就再来点!” 嘭的一声,般弱一掌把人拍榻上。 床裂了。 他深陷其中。 漫天木屑,桑欲捂着嘴,压抑咳嗽了几声,唇角溢血,竟然笑得出来,“这塌不经用,再换一张结实的。” 般弱瞅了眼,“你这身板不结实,换床也不管用。” 对方冲她伸出手。 般弱不耐烦,“干什么?” “联手呀。” 桑欲无辜得很。 般弱随手捞了一下,被人猛地一拽,撞上他的胸膛。 金石碰撞。 头顶数张道符滴溜溜地转,杀机顿显。 桑欲眼底掠过猩红,面上含着春风,“这有夫之妇,就是不一般,如此贞烈,可让人头疼呢。”他柔声道,“那个老家伙怎么舍得把你放出来,就不怕被山中孤狼叼走了吗?若是我,一定时时刻刻,把师尊拴在裤腰带子上,生与死,片刻也不分离。” “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我师哥,顶天立地大丈夫,尊重我,爱护我,也放手让我走我自己的道。”般弱刺激他,“哪像你,自私,偏执,心胸狭窄,只顾着自己快活,便不管他人死活。” 要是她算得不错,这家伙最后估计是踩着众生的尸骨飞升成功。 狠绝者,舍下任何肝胆与羞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桑欲坦荡迎上她的目光,“我便是这样,作恶多端,师尊要来清理门户?”他犹如孩童般呓语,“那可要轻点,桑桑怕疼呢。” 般弱跟他不讲道理,摔下一符,把人镇住。 自己悠哉悠哉站了起来,点评道,“你这宫殿还挺大的,每年的修缮费也不少吧。” 这下戳中了般弱的痛点,她出嫁那日,绝岭琼楼塌了四座,维修费庞大得简直让她能气晕过去,恨不得把两支剑吊起来毒打。 桑欲慢吞吞眨动眼珠,“徒儿有矿,修缮不过是九牛一毛。” 般弱瞪他一眼。 有矿了不起啊。 抛开这个有矿的话题,师徒俩在寝殿密谋了一夜。 第二日,桑欲“好男色”的谣言传遍三十六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