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人为刀俎,我他妈为鱼肉啊。 般弱很想仰天长啸,但为了她的淑女形象,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她不动声色扫视四周,试图寻找逃跑的破绽。 无奈身边围满了一圈妇人,全是花花绿绿一片,梳头发的,编辫子的,穿衣服的,捋毡靴的,扎腰带的,挂弯刀的,都有。 般弱眼睛亮了,居然还有刀。 她刚才被人推去洗澡,身上的凶器全部没收了,连她头发都搜了一遍。 女人们用一种“你还是不是女的”的目光看着她,充斥着怀疑之色,似乎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孩子到处藏刀、针、粉末等危险品,简直是“移动的兵器库”。般弱没法解释,也只能回她们一个微笑,并说自己想要上个茅厕。 最年长的女人一口拒绝了她,用磕磕巴巴的官话说:“首领,说你,坏,不能放。” 般弱:“……” 天地良心,她哪有。 般弱满脸郁卒,被女人们推着,献给了她们的首领。 此时乌陵阿虏也换了一身,织锦镶边的佛青色长袍,踩着一对乌黑毡靴。 他眼珠移到了眼尾,淡淡看了她一眼,“上马。” “去哪?” 般弱一手艰难扶住自己的翻檐绒毛尖顶帽,游牧女郎的衣饰很是富丽,额头缀着一条玛瑙眉心坠,两边披挂着翡翠、珊瑚、珍珠等首饰。 三个字可以概括她这一身,美,沉,闷。 她后背捂出一层汗。 般弱最恼恨的是她脚脖子系了两只黄金铃铛,一走动就叮当响——阵仗如此大,这他妈她还怎么逃跑啊? 她想趁着人看不见偷偷解掉,被女人发现后,立刻制止了她这个举动,叽里呱啦一堆,表情很是严肃。 般弱听不懂,但连蒙带猜,也能猜到这铃铛的非比寻常。 她不高兴地走了一路,铃铛摔得清脆,以致于乌陵阿虏要她上马时,依旧是一副不配合的样子。 “你生什么气?” 乌陵阿虏紧皱眉头,“上马!” 他不欲与她多说,举着她的腰,轻松甩了上去。 “你这是强抢妇女还是囚禁宠物呢?” 她甩着脚脖子的铃铛,居高临下望着他。 士兵们面面相觑。 这个女人到了他们的地盘还如此嚣张,究竟是什么来头?关键是头儿,竟然没有发火。 “不乐意戴?” 乌陵阿虏瞳色暗沉,燃着一簇幽火。 “你脚脖子戴两个铃铛上街看看?”绿茶精没好气讽刺道。 “那就摘了。” 他伸出大掌,指腹压着毡靴,颇有耐心解开缠绕的红线。 “等等……你这铃铛不会有什么特殊意义吧?” 般弱想起他的兽神面具,感到一阵害怕。 这个部落不仅擅长打仗,还擅长用定情信物碰瓷——只要你收下了我面具,你就是我女人了。 不讲道理,根本就是强买强卖嘛! 而乌陵阿虏似乎也没打算跟她讲道理,淡淡地道,“我乌族少女盛装,都需双足缠铃,得虫娘庇佑,解了金铃者,便是夫君了,可作一夜篝火夫妻。” 卧槽!还真是! 般弱吓得缩回双腿,结果毡靴还在他手上,直接拔了开来,露出一截雪白藕足。 “……” 俩人面面相觑。 般弱表示,只要我不尴尬,尴尬就是别人。 乌陵阿虏愣在当场,黝黑的耳朵笼上一层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