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般弱闭嘴。 晚间,宫灯摇晃,般弱被抬到宣荣殿,天子寝宫。 她刚要踏出去,身旁沉落一道声音。 “贵人,您真的想清楚了吗?咱家,最不喜欢碰的,就是脏的。” 般弱回头。 六哥衣摆殷红,足下似开了一条血河,似鬼似魅。 般弱走得更快了,直到通传,她站在原地。 张掌印挟着几分夜风,从她身边经过,那嗓子眼发出的笑意冷得入骨。 “既如此,咱家就看贵人怎么——” 他无声扬唇。 ‘粉身碎骨。’ 般弱第一次踏足天子寝宫,当她看到托盘里的蜡烛、红鞭、铃铛等各种小玩意儿,她脸都绿了。 草,这里是变态集中地吗。 张夙生亲手把般弱领进来,神色从容冷静,也不看她一眼,给天子奉上一个玉瓶,待对方和水吞服后,他才缓缓退下。中途,他一直都在看自己垂落的大袖,只要她牵上一牵,宣荣殿便会发生各种意外,他总有法子教她侍不成寝。 但她没有。 他低嘲一笑。 权势呀,真是最好的春/药。 天子又如此娴熟,精通此道,她今晚会很快活吧。 那是阉人给不了的快活。 张夙生敛眉转身,融入夜色当中。 隐约间,他听见几声急促又痛苦的猫叫,张夙生压着面部的肌肉,手指捏着金栗佛珠。后头渐渐没了声息,他仿佛也被割了喉一般,发不出半点声息。 他闭起眼睛,试图驱逐这些烦杂的念头。 等他回过神来,他已在众太监惊讶的目光中,破坏往日的规矩,踏入殿中。 嘭! 他被人撞倒,是熟悉的香味,他僵硬一瞬,又缓缓将她拢进怀里。 该哭了吧? 怎么不哭?是被欺负得都哭不出来了? 六哥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风都听不清。 “吃苦头了罢?让你不要来,你偏要来。” 他是最厌恶脏的,被碰过的,或许是他亲手割断了自己的欲望,对这方面也尤为在意,他希望爱上的姑娘,从身到心,都是一片白雪。但此时此刻,她能全须全尾的,还能喘着气儿趴在心口,他又觉得是雪还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罢了。” 张涧月低声说,“肉肉想如何,六哥就如何。” 他本就是世人唾骂的阉狗,再贱一点,做她脚下的恶犬又能怎样呢? /53/53094/26153309.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