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后宫不好混啊,他们默默地想。 王院使擦了擦汗,“这个,这个,贵人并未——” 他还没说完,般弱就锤着心口,一副即将四脚朝天的样子。 王院使:“……” 王院使:“贵人受了点内伤,外表虽然看不出来,但心阳亏损,伤及肺腑,需要养上些时日。” 般弱:牛逼了我医哥!这都给您扯出来了! 王院使:过奖,过奖,老夫献丑了。 俩人眼神交流,张夙生看得清晰。 他淡声道,“既然如此,那便给贵人开一些复元的药方子罢,另外贵人身体不适,再多上几副藕花丸,那药钱就从咱家这边出。” 王院使瞬懂,天子看着年轻,在□□上颇为暴虐,最初的时候因为控制不住手劲,生生鞭死了几名淑女,好在她们身家不显,家人得了一笔丰厚的安葬费,这事儿也就过去了,没闹起什么风浪。 待张夙生做了秉笔太监,一并接过调/教宫妃的事情,天子愈发食髓知味,再也没有弄出过人命了。 这也是为什么司礼监掌印能接手秀女大选的原因。 天子非常受用张夙生送上来的美人儿。 “藕花丸?甜的?”般弱闹了一顿,肚子又馋了,“好吃吗?” 话音刚落,殿中鸦雀无声。 般弱的贴身宫女满脸通红,恨不得将头埋在领子里。 都,都怪她们,注意力都被贵人带偏了,不是在喂松花蛋吃就是在喂贵人吃的路上,竟忘记将这些私密告诉贵人了! “好吃的。” 掌印拢着腕间门的迦南香镶金栗佛珠,两袖荡漾着殷红如血的欢海,他眼底亦是诡谲厉艳,带着一种哄小孩子的乖甜,“咱家会好好喂贵人吃的,贵人早日康健,咱家也好早日向万岁爷交差。” 御医们低头不敢吭声,宫女们更是死死咬住牙齿。 太医院匆匆地来,又匆匆地离开。 檐廊挂着宫灯,穗子在风中摆动,御医们不疾不徐地走着,有的新当差的,想要活跃气氛,就说,“我没进宫之前,外人都传掌印青面獠牙,没想到是个这么俊俏的郎君。” 说着说着,新人看相观病的毛病又犯了,“掌印两颊发红,额有虚汗,想必是热淫于内……” “不对吧?掌印感染的是风寒!” “……你们错了,我同陈大人联手诊治,掌印是吃错了东西,导致腹泻脱力,啧,御厨是不想要自己饭碗了吗。” 他们对自己的医术很自信,争论不休,最后一致看向他们的长官。 “院使大人,您怎么看?我们谁说得对?” 王院使:“……” 老夫说个屁。 掌印脸颊发红,分明是犯了炽烈桃花,至于额角虚汗如珠滚落,这卖力程度还用说的吗?一群不懂荤菜的雏儿! 王院使转头又想,也不怪他们不敢联想到那个方面,剥皮督主声名远扬,要不是豁出一切的女人,谁敢爬上他那淌满血水的牙床? 他语重心长地说,“日后昭华宫偏殿若有传唤,你们都仔细当差,别轻慢了贵人!” 司礼监掌印亲手捧出了一个宠冠后宫的贵妃,难免他不会捧出一个小皇后。 御医们不解其意,但跟着老王混就有肉吃,还有美酒喝,纷纷答应下来。 般弱等御医天团走后,立刻不装了,双肩瘫了下去,冲着张夙生说,“六哥,我饿了!我要吃席!” 她又嘟囔着,“贵妃娘娘也真是的,说什么我炸臭豆腐熏着她了,非要查封我的小厨房!她有本事封,就不要端走我所有的臭豆腐啊!” 张夙生可疑沉默片刻。 最终般弱的小厨房成功生了火,还拨过来两个掌勺的,给般弱做了一顿开胃的包儿饭。 当菜肴一道道摆开,小太监们正要上手给般弱包菜团子,被掌印一个冰冻尺的眼神逼退。 只见六哥攘起了蟒服绣襕,双手落入铜盆温水中,随后又用帕子擦拭水珠,般弱很想咬他一口,等他讲究过来,她坟头草都尺高了! 六哥掌心托起一片翡翠白叶,均匀涂抹上蒜泥和大酱,又舀了一团晶莹剔透的米饭,整齐夹入数片肥瘦相宜的红肉,再淋点豆腐松跟鸡蛋细丝,撒上灵魂的小葱花,双掌合拢,将满满的料包裹起来。 般弱给急得的呀,伸出脑袋就是一咬,还咬到了对方的手指。 “馋猫儿,慢点吃六哥。” 他温声笑语。 宫婢们:“……?!” 她们希望自己消失,就现在! 般弱这一顿吃得不算满足,她才吃了五个包儿饭,六哥就把饭席撤下去了,说什么夜间门吃多了容易积食,又给她奉上了一碗消食茶。 般弱喝得甘甘苦苦的,觉得自己还能干上几盘甜糕。 但太监哥哥心太硬,显然不会同意她这种离谱的请求,她现在殿里一块点心都看不见!她混得别提多惨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