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般弱睡得满脸红印子起来, 坐在床上发呆。 她在梦里仿佛变成了一块肥嘟嘟的五花肉,被一只黑猫追着跑,然后黑猫嗷呜一声, 把她扑倒在地,舔了舔皮肉后, 优雅咀嚼, 非常旁若无人地进食起来。 般弱:“……” 新年第一个梦就是噩梦, 这也太不吉利了叭。 难道,这预示着她,梦碎后宫?! “娘娘您醒了?” 贴身宫女酥螺笑嘻嘻撩开帘子,“昨个咱们彻夜喝酒玩牌,还赌谁睡得最早, 没曾想娘娘被掌印最先哄得睡了, 掌印还代替娘娘, 放了小鞭炮,霹啪啪的, 就这样娘娘都没醒呢。” “掌印走之前, 又捧了好一些松柏枝, 把娘娘的松盆烧得旺旺的, 今早还有火苗儿,娘娘这一年一定会顺顺当当的!” 她嘚啵嘚啵地更新后宫恋爱日记,当事人的脑壳有点疼。 她干脆又躺下来了, 还翻了个身。 ……等等,枕头有点硬。 般弱不爱睡瓷枕,所以都是绵软糯糯的布枕头,她伸手往里头一摸,摸出了硬硬的小银币, 用彩线编织得极其精美。 正面镌刻着万世康泰,去殃除凶,反面则是小孩儿都喜欢的祥瑞图案,双鱼、莲藕、龙凤、北斗七星,般弱甚至在里头看到了一头猪。 她揉了揉眼睛,还真没看错。 竹马哥哥哄小孩呢这是? “哎哟!娘娘收到掌印的压祟钱啦!怎么还有小猪猪的?这是掌印私刻吧!” 酥螺很兴奋。 般弱怨念看了她一眼,大清早的,可饶了我的耳朵吧炮仗姐姐。 酥螺嘿嘿笑着,“那娘娘您先坐一会儿,我给您打水洗脸去,掌印昨晚走之前,特意吩咐我等,今早要与娘娘一起用膳!” “昂昂昂——” 松花蛋冲了进来,湿润的小鼻子委屈至极拱进了般弱的怀里。 酥螺也跟着撸了一把。 “松花蛋可委屈了。”她说,“本来在您怀里熟睡的,后来掌印把它拎了出去,还特地放鞭炮吓唬它。” 般弱:新的一年掌印他又狗了许多呢! 般弱洗脸洗到一半,后头贴上一个微冷的身体,是蟒的纹路,帕子也换了另一只手来擦。 “……六哥,你手冷。” 她的眼缝还没睁开,含混嘟囔着。 六哥又泡了一盆热水,把冷皮都泡软了,这才上手给般弱洗脸,在她的眼窝处细细打着圈儿,般弱坐得有点累了,身体就往后靠,六哥很熟悉她的基操了,双腿往前一岔,脸歪了歪,任由小懒虫软得一塌糊涂靠在他肩膀上。 “六哥,你怎么有空来呀?不是,不是要祫祭吗?” 六哥折了帕子,热敷在她的脸上,双手顺着耳后往下,轻柔按着她的肩颈,“大祭取消了。” “……啊?” 六哥微微冷笑,“万岁差一点得了腹上死,太医院闹得是人仰马翻的,折腾到了早上。” 般弱吃瓜的神经瞬间觉醒。 “怎么搞的?” “能怎么搞?”九千岁唇角含着一丝轻蔑,“苏娴儿想当皇后,她外无家世,内无人脉,除了那一身好皮肉能让万岁痴迷,她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可劲儿补着万岁,可不就把人补得欲仙/欲死,差点没抽出来,去见了先帝。” 若不是为了给万岁善后,他也不至于来得这么迟。 般弱手腕后抬,精准捂住他嘴,“我的六爷,您可紧着嘴吧!” 六哥像小奶猫一样,小口轻舔她掌心,他双腿拢着她,轻轻磨着,又哑笑道,“在肉肉面前还紧个什么呀,六哥恨不得放滔天洪水淹死你个浪的。” 般弱隔着帕子,白他一眼。 “不说这些扫兴的。”六哥点了点她鼻尖,“六哥给你包了好几盆娇耳,今个儿娘娘可得赏脸吃光。” 乖囡囡挨着他怀里抱怨,又像是撒娇,“好几大盆呢,您开玩笑,我肚皮会撑破的。” “呸。” 六哥笑着唾她,“咱姑娘一年都福福气气,什么破不破的。” 娇耳便是水点心、饺子,蒸得晶莹剔透的,放进银花双鱼碟子里,喜气又好看,般弱迫不及待夹起一块,烫得嗷嗷直叫。 六哥正喝着椒柏酒呢,见她窘状,不由得扬眉。 “真是心急的小祖宗。” 什么吃的到她眼前,甭管热不热冷不冷,先叼一口再说。 谁惯她这臭毛病? 哦?是自己?那没事。 九千岁只反省了一瞬,又觉得那是理所当然了。 九千岁单手执着玉兰犀角杯,另一只手臂则是越过般弱的肩,两指从后头绕过来,微微点着她的脸颊,顺势一偏,他勾过身腰,迅速咬走那一只滚烫的娇耳,仅是一触就分,般弱依稀能品尝到那芳香辛辣的酒液,连六哥的冷唇都熏得热热软软的,融化了一般。 般弱有点意犹未尽。 “噔。” 六哥咬到了娇耳里的小竹牌,他轻眨着眼,吐到掌心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