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又来认亲-《妙手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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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梨看向他:“大公子恕我直言,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的妹妹,这认亲总的有个凭据吧。”

    谢晖:“自是有凭据的,就是这个。”

    说着伸手探到自己领口里,把挂在胸前的一块如意金锁拽了出来。

    一见那个跟自己这个一模一样的如意金锁,棠梨便明白了,却仍不解的道:“可是你们又怎知这金锁在我身上?”

    谢晖大约真把她当成亲妹妹了,颇有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意思:“说到这个,我还要问你,这如意金锁乃是贴身之物,如何会在齐王手上,当时他拿过来的时候,我真吓了一跳。”

    棠梨忍不住要夸自己铁口直断了,就猜着这件事跟齐王脱不开干系,果然让自己猜着了,如今看来岂止是跟他有关,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在幕后推动的,如此,他之前的种种暧昧跟笃定便能解释的通了,尤其那日在宋府的角楼上,他那句来日方长。

    他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世,自己既是这国公府走失的大小姐,也便是他订下婚约的人,这婚约是圣祖跟老公爷亲口所订,只要大梁还在,这婚约便在,齐王很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揭开此事,谢晖这才远赴岳州请自己前来,说是为母诊病,其实是认亲。

    只不过这认亲之路有些曲折罢了,正想着便听谢晖道:“今日之事你莫在意,母亲跟父亲一贯如此,见了面便吵,都吵了十几年了,再有,今日母亲在父亲跟前儿未说……”

    棠梨不等他说完,便道:“我知道,大娘子是不想有人害我。”

    谢晖:“当年你忽然不见,实在蹊跷,查到如今也未查出端倪来,如今这灵丹又有问题,怕是这幕后之人所为,母亲是想趁次机会揪出这个幕后黑手。”

    棠梨暗暗点头,这位大娘子到底是出身顾氏,并非草包,隐忍多年为的不就是揪出在后面做手脚之人,可惜这么多年,没有动静,也就耗了这么多年,如今好容易这位再次出手,岂能放过。

    至于隐瞒谢候,原因也不难猜,大娘子必然猜测这些事是谢灵菡的母亲,那位兰姨娘做的,想到此,不禁道:“之前他们也是这么吵吗?”

    谢晖明白棠梨的意思,摇摇头:“父亲跟母亲是自小便认识青梅竹马,情份也旁人亲厚,父亲纳妾之前,他们感情极好,后来父亲纳了兰姨娘进来,便时时争吵。”

    棠梨:“侯爷对那位兰姨娘可好?”

    谢晖摇摇头:“从未见父亲在兰姨娘房中留宿,以前是在母亲这里,后来他们吵得厉害,父亲便搬去了书房。”

    棠梨:“这么说侯爷并不喜欢那位兰姨娘,为何又要纳她为妾平白给大娘子添堵呢。”

    谢晖:“这些事我倒是耳闻了一些,父亲有此去城外巡视庄子,却赶上大雨,便在庄子上歇了一宿,过了数月,那庄头管事便带了个有孕的女子过来,她是那庄头的女儿,在府里哭天抹泪寻死觅活的让老太君做主。”

    父亲才不得已纳了她进府,生下了灵菡。

    棠梨心里叹息,还真是毫无新意,不用想也知那庄头必是早就想攀附家主,趁着侯爷因大约耽搁在庄子上,便动起了歪主意,不管是喝多了酒还是下了药,总之是成事了,且他闺女还异常争气的怀上了,然后这庄头又刻意隐瞒了数月,直到闺女的肚子月份大了,才带着来国公府闹,国公府不是那些贫民小户,最在意体面,这样的丑事自然能捂就捂,让侯爷纳了她进府,息事宁人,好过闹得沸沸扬扬。

    可大娘子孕期竟然发现丈夫出轨不说,还把怀了野种的女人纳进府当了小妾,若以往两人感情不好也还罢了,偏偏两人之前极好,这夫妻感情好,自然便容不下别人,加之那兰姨娘也生了个跟自己女儿只差几个月的女儿,以大娘子刚强的性子,能忍得住才怪,忍不住也不能去发落那个兰姨娘,便只得跟丈夫吵,见了面便吵,没一天消停的时候,后来亲闺女又莫名其妙没了,大娘子伤上加伤,便一病不起了。

    棠梨又道:“国公府论说也不是那些寻常的寒门小户,大小姐身边伺候的人就得不少吧,这么多人都看不住个小孩子,竟然走失了?”

    谢晖:“这事说起来也蹊跷,赶上那年正月十五灯节儿,热闹的紧,父亲联系阿芙身子弱,平日不大出门,便想抱着她去外头看灯,父亲亲自抱着,阿芙身边的婆子丫头们便都没带,只带了一个乳母,还有灵菡,去了街上,碰巧遇到了朝中同僚,便把阿芙交给旁边的乳母,寒暄几句,可就这会儿功夫,那乳母跟阿芙便都不见了,父亲急的不行,惊动了官府四处寻找,却连人影都不见,连着找了数月都未找到,因跟皇家有婚约,不好说是乳母拐带,便对外说不慎走失了。”

    棠梨:“能到国公府来当乳母,想必不是无名无姓之人吧。”

    谢晖:“的确,可那乳母却是母亲娘家的亲戚,虽说有些远,论起辈分来,我还要叫她一声表姨呢,这位表姨命不好,丈夫犯了事,砍了脑袋,那时已经怀了身孕,因见她可怜,加之手脚利落,做事底细周到,便让她来当了阿芙的乳母,一个是好歹是亲戚,总比外人强些,二一个她心细,阿芙身子不好,也能照顾的更好,谁曾想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棠梨:“这件事太过蹊跷,她受大娘子恩德本该报答好好照顾你妹妹,却行此恶事抱走了国公府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罪过,却仍铤而走险,只能说她得到的好处值得她如此,想必她那个儿子也没了吧。”

    谢晖点头:“你还真是比刑部审案子的还厉害,你怎知她儿子没了?”

    棠梨:“这还用说吗,俗话说虎毒不食子,畜生都知道护着自己的崽儿,做人的难道还不如畜生吗,便这位乳母心思再阴毒,也不会丢下自己的儿子,既是跑路了自然要带上自己的儿子,只要找到这母子二人,谁在后面使的阴招也便一清二楚了。”

    谢晖长长叹了口气:“这些年天南海北的一直再找,可就算用尽我国公府的力量,也未寻到一点儿消息,有时候我想或许那母子俩是不是跑去了南燕,父亲为此还请命跟着平叛大军去了一趟南燕,为的便是找人,终究一无所获。”

    说着看向棠梨:“可惜你病了一场,不记得小时的事了,要不然问问你不就知道了。”

    棠梨忍不住翻了白眼:“敢问谢大公子,令妹走失之时芳龄几何?”

    谢晖:“五岁。”

    棠梨:“你指望一个五岁的病弱非常的孩子能记住什么?

    便能记住,如今已过了十几年,也早忘了。”

    谢晖:“是我糊涂了,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把你找回来了,阿芙,你能回家来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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