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两名奄奄一息的侦察兵被抬回宿营地之后,步一团随军的医疗兵迅速为其进行了紧急的救治,为创伤口完成了清理,至少暂时保住了性命。 随后两人扛着巨大的痛苦,向芦孝兵讲述了他们的经历和调查的大致情况。 因为伤势的原因,在细节上并不是特别详细,但是总体内容和郭戎所听到的大差不差,所以两人的判断也大致相同。 所以,听完两人的描述之后,芦孝兵整个人变得非常不好。 现在自己所承受的实际压力,比最初预期的要大了太多太多,就算加上韩湘手中提前调拨给自己的两个营,自己手头的实际人数也不过六千初头。 问题是,这六千多人虽然不像莫灵均的骑兵团一样疯狂,但也是夜间长途奔袭,战斗之后又开始长距离行军的疲惫之师。 而来自东瀛的那些小矬子们最短的也已经登陆近一个月,最长的时间甚至超过了半年,可谓是以逸待劳。 以六千疲兵,对战整整养精蓄锐七万敌军,这仗可不好打。 然而问题还不仅仅在于数量上的巨大差距。 想到自己的最主要目标文登县大概率已经出问题之后,一时间芦孝兵感觉自己的头瞬间大了一圈。 最让芦孝兵感觉不好是东瀛人身上,散发出的来自骨子里的东西——残忍,毒辣,毫无人性。 两人的手筋脚筋已经被尽数挑断,而且有严重的内出血。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大面积淤青、黑紫的面积,以及大几十道刀伤,可以说是体无完肤。 刀伤的伤口上要么被撒上了盐,要么布满了砂石、灰尘、瓦砾,不少伤口处还清理出了大量蚊虫的尸体。 然而,偏偏双眼,双耳,鼻子,耳朵,嘴巴这些感受和发声的器官毫发无损。 这就是芦孝兵从医疗兵口中听到的两名伤员的伤势,而且这些还只是直接能够看到的。 问题是,步一团团属侦察兵所发现的战友并不是只有这两人,而是整整七人! 只不过除了最后的这两位幸运儿,剩余的五人,在蚊虫、蚂蚁、老鼠的蚕食之下,已经只剩下了五具残破不全的尸体。 根据医疗兵的判断,他们被折磨的情况和两位幸运儿如出一辙。 事实上,当侦察兵们发现了两个幸运儿的时候,两个人的土地都已经被鲜血浸透,两个人血几乎要流尽了。 由于正是盛夏时节,浓浓血腥气味的吸引之下,他们的身上爬满了无数的蚊虫,蚂蚁,幸运的是还没有老鼠到来,否则这两位也会遭遇其他同伴的结果。 无论是步一团的侦察兵,医疗兵,或者是芦孝兵都不会以为东瀛的小矬子们是无意为之。 要么是刑讯逼供,要么是为了报复而折磨,要么两者兼有之! 但是无论哪一种都充分的暴露了这些来自东瀛小矬子的残忍,毒辣,毫无人性的本质! 芦孝兵不是个年轻人,他是一个从南打到北,从西打到东,对抗过吐蕃,征伐过回鹘,镇压过叛乱,参与过谋逆的老卒,他见识过太多的战争、战斗和战场。 战争这东西从来都是最丑恶的东西,大唐也不是真的靠仁慈让四夷臣服,但是无论是内战还是外战,把折磨人做到这种程度的芦孝兵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 只不过,小鬼子们的残忍,毒辣、灭绝人性的表现却激起了芦孝兵身上的斗志。 面对这样一群人渣中的人渣,杂种中的杂种,芦孝兵收起了自己最初的蔑视和轻狂,开始认真、慎重的看待自己的对手。 此时此刻,他很庆幸自己听信了郭戎的嘱咐,没有贸然分兵。 只要没有分兵,自己手中的就是一只攥起来的拳头,哪怕韩湘的两个营不到,只有手头的四千人也是一直不可小视的力量。 相反,那些来自东瀛的狗杂种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自己一样完成同城程度的集结和调动。 更重要的是,从这些猪狗不如的杂种敢于把长缨军的侦察兵,残忍的迫害之后,弃置荒野之中,让他们忍受被折磨到死的痛苦,就可以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推算到,大唐的军队可能在这个方向出现。 也就是说,此时此刻,自己这支队伍是在那些东瀛小鬼子预料之外的存在。 所以,以有心算无心,一切大有可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