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八年之后,中州依旧洪水滔滔,豫青衮冀民怨沸腾,王城周围,群情汹汹。 羽山,“王旨下!”昌寓扬声道。 鲧莘仲等数十匠师肃然躬身,禹有些紧张地瞅着父亲。 王城,华胥殿。 “王上,鲧虽无功,然从未懈怠,如此处罚是否太重?”羲仲急声道,“还请王上收回旨意!” “鲧治水九年,非为国家百姓!”净德王目光坚决,缓声道,“只想要完成烈山之宏图遗志,所以丝毫不肯更张,纵殚精竭虑,其心当诛!” “王上……” “我意已决!” 羽山,“鲧治水九年无成,欺天欺神,误国误民,更辜负当初吾以社稷相托,罪当斩,即行!”昌寓朗朗道,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莘仲等所有匠师呆若木鸡,虽早知有罚,熟料竟死。 禹听得清清楚楚,仿佛晴天霹雳,顿如闪电击中一般,脸色骤然苍白,失魂落魄,似堕万丈深渊。 “你可听清了?”昌寓望着鲧,徐声问道。 “是!”鲧微微俯首道,发如雪,皱纹如刀刻,赤着脚,趾甲也因长期浸泡而根根脱落,平静若水,惟一丝哀怅。 “来人,拿下!” “父亲……”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回荡群山。 与此同时,孤竹,洪水从四面八方汇聚不周山下,阻遏不通,惊涛骇涌,乱石穿空,如万马奔腾,咆哮怒吼的洪流一浪接着一浪冲击着千仞悬崖,波澜壮阔。 一道人影,划过长空,浑身缭绕着红绿黄三昧火焰,如烈日,似骄阳,撞向拄天立地的不周之山。 轰隆,天崩地裂,高高雄伟的不周山晃了两晃,砰然倒塌,方圆千里,浓烟滚滚,尘沙蔽日。 滔滔洪水,如挣脱桎梏的巨龙,仰首长啸,奔泻西去。 孤竹的洪水退了,西北广袤无垠死寂的沙漠冲出了道道深沟,随即成河,空气变得湿润,一股郁郁的翠意盎盎而生。 无数的百姓喜极而泣,双膝跪地,一遍遍亲吻着久别的家园,泥泞肥沃的土壤…… 青丘之城,叶光纪肃立苍穹,久久凝望着不周山的方向,云垂牧野,悲怆而凄然,喃喃道:“共工,我的兄弟,对不起!” 祝融浊泪纵横。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