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季修想起前段日子见过的澹台家之人,还有那个隐隐是修真大家族出来的黑袍高手。 “呵—季老是说的那太始盟约?” 白豪心里谑笑不已,只有无能的人才会在乱世中把期待放在别人会遵守规矩上,“也许季老你之前遇到的那个高手最终遵守了这些规矩,我俩今日才有机会相见。但难道你不知道,他们会遵守这些古老的规矩,是因为这些规矩本身便是他们家族的祖辈制定出来的,说不定制定之人到现在都还没死呢。” “我们再来看隐谷如何。”白豪继续说道:“隐谷这些年虽然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底蕴,但把它高处去想,就算它还有脱凡阶的高手存在。但这点底蕴跟那千年传承从未断绝的修真家族相比,能算得了什么?” “那些修真家族的高手不对俗世皇朝之人出手,除了受到家族传承的熏陶,恐怕更多地还是把我们这些人视作蝼蚁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屑出手吧。” 季老默然,被反驳地一时没能找到很好的理由。 他活了这么一大把年岁,见识阅历不缺,到后来轻声一叹,认同道:“你说的不错,我的心态有些问题,如今我们和隐谷已成敌对之势,此时若是还把希望放在这个方面实在是自掘坟墓。” “季老言重了。”白豪声音稍微放缓,后背离开椅背,眼里闪过一丝亮光道:“白虎就算不是隐谷最强之人,也是最对顶级的那几人,所以我这一次不认为他会来朱雀城。” 听到白豪这样说,反倒是季修开始疑惑,他抬起头问道:“城主你给皇帝的信是不是有些言重了,你其实也知道城主府不会面临覆灭的危险。” “白虎不会来,隐杀五人不会来,但不代表其他人不会来。”白豪说到这里苦笑一声:“我刚才说隐谷底蕴不深那是和什么样的存在在比较。现实就是,我们城主府,不,甚至是木槿皇朝的顶尖高手,其实还没有一个所在天安的修真势力高手多。” 季修闻言眼里闪过思索之色,指尖有节奏地敲击杯沿,突然问道:“城主到底是在忌惮谁?” 季修见白虎在听到这话后沉默下来,诚声说道:“我今日以酒品待城主,将皇帝也不曾知道的事都告诉城主你了,难道城主还不能同样坦诚相告吗?” 白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危机感,这种危机感被他身上那股多年积成霸道气势一裹挟,就隐隐形成了一股想要毁灭一些什么的危险气息。 季修人老成精,在白豪知道皇帝只派了他一人来朱雀城时,糟糕的情绪甚至在一些话里都已经不再掩饰。 修行到了他这个岁数,又明知道长生无望,就没有不怕死的。俗话说吃人嘴短,那人手短,他季修这些年从皇帝那里得到了不少好处,如今既然已经双脚踏入朱雀城这个风云汇聚之地,自然是想要与白豪这个土皇帝交心。 免得倒时候,被白豪当作一枚可以抛弃的棋子,是他季修绝不能允许的事情。 “季老问了个好问题。”白豪气态沉稳地给自己添了杯酒,一饮而尽后,出着酒气说道:“我在忌惮谁?自然是在忌惮能够杀死我的人!” 季修花白眉毛一挑,难以置信地说道:“我这一路走来,能感觉到就算是老朽要硬闯你这城主府恐怕都走不掉,城主既然在地下藏了一只精兵,何必畏他隐谷如虎?” 白豪不意外季修能够发现地下的异常,早在侯义勇将这支八百人的精兵领入城主府时,就曾向他请示过好几次是否需要分散后隐匿气息。 但他拒绝了,命令这支精兵时刻处于结阵状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