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般弱只想当个快乐有钱的普通人, 并不想当变态的佐料,于是她义正辞严谴责了他。 不可以! 这是侮辱妇女意志! 请你反省! 狂徒张六很是遗憾,“既然肉肉不肯, 那便算了, 等日后有机会再说。” 般弱:“……?!” 什么玩意儿, 你再说一遍? 般弱经过一番周旋,终于送走了狂徒张六,只是对方偶然回头,那诡异渴望的眼神儿, 般弱看得心惊胆跳。 她关上门,转头就嘱咐宫婢们,“以后我的洗澡水你们一定要倒个干净, 能亲眼盯着就亲眼盯着,千万不要被奇奇怪怪的人要走知道吗!”养你们那么久,现在就是你们捍卫我的洗澡水的时候了! 宫婢们:“?” 不过就是洗澡水, 怎么贵人紧张兮兮的? 难不成还有人喝洗澡水的吗? 宫婢们没有多想,齐声应下。 般弱略微放松,心道这么多只眼睛看着, 也不怕那个死变态偷她的洗澡水,不然传出去东厂督主喝一个妃子的洗身水, 他还要不要脸子的呀? 对此狂徒张六表示, 那玩意儿半点价值都没有,咱家还真不需要。 四更天, 宫墙安寂, 紧靠着河边直房的内府却显得忙碌,只因他们掌印大人一身血衣,方从东厂缓步回来。 新人们静如鹌鹑。 能调到掌印身边当差的, 是有几分本事的,也算见识了一些场面,但他们每次都还是会被这血流成河的场景所震慑。 那究竟是溅了多少的鲜血,才会这么沉暗? 贵春眼都不眨,上前服侍,脱下了那一层凝固、微微发硬的血衣。 他恭敬道,“洗澡水已经备好了,您现在要沐浴吗?您可以趁这会儿歇口气。” 再过不久就是五更天了,圣人又要开早朝,不过贵春知道,圣人也就是走个过场,真正的朝野政事是要等掌印定夺的,这一天掌印都没办法上榻安眠了。 或许是掌印放弃了贵妃,原本安分的内阁收到了风声,又有一点小想法,煽动他们的家族宫妃,试图来影响皇庭的决策,搞得鸡飞狗跳的。 东厂里犯人也越来越多。 贵春脸色发沉,那些个君子,口口声声说什么天下正义,三纲五常,还提出了后宫不得干政,可真触及了自己利益,还不是一个个殷勤往宫里递着消息? 还不如他们太监,筹码都是摆在桌上的,你要就给你,不要我就找下个买家。 关键是内阁大学士他们又不懂,只顾着夺权,实事办得一团糟,最后要掌印来收拾烂摊子。 当然,他们是不会感激一个臭名远扬的权阉,反而还会一厢情愿认为这是他们的功劳,要不是他们闹起来,结果会这么好吗? 贵春有时候都被这些君子的无耻嘴脸气得脸红,他不禁跟掌印说,“老祖宗,要不咱们别管了,且让他们闹去!” 他们进宫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的吗?骂名那么多,也不在乎多背一个。 掌印的眼下泛着一层釉青灰,精神却比往日要好,他笑看了一眼贵春,“又在说什么孩子气话呢?让他们乱来,白费了咱家的心血,该收拾还得收拾,日后多敲打罢。” 他显然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怎么弄来的?” 虽然话题转得很快,贵春迅速领会,压着声说,“我让朝露她们去要的,朝露是椒盐的老乡,椒盐心软,求一求,掉几滴泪,就没什么不肯的。” 张夙生满意颔首,“让朝露费点心跟那群偏殿小宫女搞好关系,再给她提一提份例,她年纪也快到了,找了人家没有?” “老祖宗您还记着这件事啊?” 贵春说着,露出一丝羡慕,“不过您不用操心,朝露有个竹马哥哥,攒着钱,盖了屋子,等了她许多年,就等着她放出宫后成亲呢。”不像他们这些阉人,只能一辈子挣扎在宫里了。 张夙生一怔,又很快笑道,“能圆满很好。” 谁不想圆满呢? 但自从他走上这条路之后,似乎就没资格拥有圆满了。 他这么想,丝丝缕缕的发丝拂开,落在五枝汤里,也许是原主人洗浴过一次,他觉得无处不香,依稀还能感觉到她身上那一股淡淡的香味。 第(1/3)页